“怎么,不尝一下鄙人的手艺?”神秘的男子摩挲着掌中的桂花糕铁盒,不咸不淡的声音,宛若袅袅升起的热气,幽幽地在房间里弥漫。
忆坐在一把木椅上,双手被反绑在后,出乎意料地挣脱不开,屋里光线很暗,黑黝黝地,只能看清大致的人影与物影——显然,这也不是亚支。
这男人,什么能力?
见忆一直死死地瞪着他,男子不禁失笑,“呵,小孩就是小孩,都这么多年了,天儿,你还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不由得一个寒颤,脑海里试图搜索着这张脸。
徒劳无用,他对他的记忆,仅限于现在的对话。
难道,是在那之前认识的人?!
就在此时,一个吻,悄悄地,如羽毛般,落在他的眉间。
“天儿,你记住,无论我对你做什么,我都是爱你的。”
不安?嘲讽?茫然失措?忆怔怔地看着男子的眼眸,第一次猜不出一个人的情绪。
忽然间,一条长虫,近在咫尺。
几乎有男子的手掌那么长,通体血红,似乎很不满意被揪着尾巴,正张牙舞爪地摆动着,几十根血刺倒竖,不时发出“咝咝”渗人的声音。
“很美吧?当它成为天儿的右眼后,我们家天儿啊,会更美呦!”说罢,他把长虫含在嘴里,只留头在外,血刺刺伤了他的口腔,鲜红的血从唇边溢出,嘴角却仍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。
冰冷、无情、默然,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。
他粗鲁地抬起忆的下巴,掰开忆的右眼,轻轻地,吻了上去。
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苍穹。
另一边,亚支内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房间里没人,食堂里也没人,到处都找过了,完全没有踪迹!”
“门卫那呢?”
“没有,门卫说昨晚压根就没人出去过!”
所有可能的猜测都被一一排除,老爹有些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,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,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,怎么可能在一晚上便人间蒸发了呢!
忆,你究竟去哪了?
“老爹老爹,我们在食堂的垃圾桶里翻到了这个!”
阮皓探过头来,一把抢过,“这不是红孩儿上次带回来的吗?忆那小子只不过拿它垫了个鸡骨头,这有什么好稀奇的?”
“邀请函?”老爹眉头一皱,“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哦,就是上回珍妮找茬带过来的,看您老太忙也就忘了告儿你。”转手递给老爹。
通红的底色,烫金的大字,跟一般的请柬别无两样。可自己在这行干了那么久,怎么不知道突然钻出个邀请函?老爹反复翻看,希望能找出点什么。
突然,他眉头一紧。
这一边。
年轻男子什么时候消失了,身体又是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。
都无从知晓。
牙床和身体抖得厉害,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木椅的扶手——明显的脱水反应,真是好笑,明明蛮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,没想到,居然昏过去了。
意识又一次模糊,却不是因为这脑中的家伙——伤口发炎得厉害,持续了几天的低烧已经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,但凡稍稍动那么一下,钻心的疼痛便会闪电般席卷全身,那是种无法言喻的痛楚,远比他受过的任何伤。
他现在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吃力,脸上不断有粘稠的液体涌出,干了又流,流了又干。
像块朽木一样地瘫在木椅上,不得动弹。
那个男人,到底是谁?
天儿,又是谁?我···么···
他说爱,可,为什么又要真没做···既然想要置人于死地,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?难不成,这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···戏
想不清楚。
昏暗的灯光中夹杂着点淡淡的檀木香,忆感觉自己就浮在这香味中,朦朦胧胧,从这到门口,要经过一条走廊,大概就三四米的距离,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无异于遥不可及的天际线。
但,他是忆。
忆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一大股倔力,撑着扶手,弓着腰,慢慢站了起来,似乎五脏六腑都被牵扯,千斤巨石般压坠,五马分尸般撕裂,已经快要不能呼吸。
要是在以往,或许自己早就束手就擒,乖乖等死了吧。可现在···完全天壤之别,连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了。
大概,不想辜负一个老人吧。
时间如同在他身上的凌迟,片片割去他的意识。他卯足了劲,一步一步地挪。
待来到门口时,忆已经满头大汗,猛喘着粗气,艰难地将口中翻上来的淤血咽下,尽力打起精神。
他本想着要怎么打开的锁着的门,却惊讶地发现,门只是掩着。
什么意思,那个男人。
越发得百思不得其解。
紧绷的意识开始涣散,天旋地转,困意袭来,趁尚存最后一丝清醒,用力推开了门。
视线快速模糊。
终于,一片黑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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